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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白:Keimo_Flament


头像是@千鹤之歌 雁雁送的丽芙(以及小豆泥)

朝花夕拾④⑤

老头乐设定的九州养(you)老(er)院(yua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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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倘若你进了这所位于临海三线城市的养老院的大门,一定要从门口的花坛处直走,一直走到那座手捧宝匣的少女喷泉面前往右拐,找到充当公寓的五号楼。五号楼三层东边的单间病房,那里面有个住了二十几年的疯女人,七老八十了,却还有一副好记性,她正常的时候,会和你细细数来她记忆几十年来的稀奇掌故。不要害怕,她没有什么破坏力,毕竟曾经也是这里的管理者之一。

疯女人和人讲,她四十多岁的时候,养老院里曾经收进来过几个特殊的人。那些人都不一般。其中有北大的高材生,也有厦大的奇幻作家。她嚼着嘴里的一口牙,和我细细讲道他们的故事。我总疑心她的嘴像是驴推磨,等到她的话说完了,嘴里那些老化的牙齿就会像谷子一样乒乒乓乓蹦出来。

“其实他们当年能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,也是有原因的。”老疯女人啜了一口热茶,慢慢和我说道。“那个曾经北大毕业的老头,好像还曾是什么商人。脾气特别犟。又喜欢骂人。谁说他都不听。但有一点:他能被那个厦大的镇住。”

“无论他在撒什么泼,只要厦大的那个来了,淡淡地扫他一眼,他就像脱水的兔子一样蔫了,然后悻悻地逃走。但这个人他又不敢发作,心里有火气啊,我就撞见过好几次,北大那个当面笑脸相迎,然后向厦大的背后偷偷吐口水。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他俩还每天都一起吃饭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”

说完这句话,老女人眯着眼睛,对我打了个手势,示意我该走开了。我知趣地打了个哈哈告退。我一步一步倒退回门口时,看着她慢慢把轮椅摇到窗边,盖着她陈旧温暖的披肩,任由昏黄的夕阳恣意亲吻她被岁月割得七零八落如年轮一般的脸庞。

5.

“我不吃。”江南梗着脖子。

今何在很火大。他和大角出于好心,每天中午都邀请江南和他们一起吃饭。江南又每次都会有意无意挑选他旁边的位置坐。今何在原本以为是江南终于在痴呆之后终于有了一点基本的善意,直到他今天发现江南偷偷往他的土豆炖牛肉里面挑姜。

这人脑子还痴呆?放他妈的屁!

“你真以为我眼神不好?”今何在咬牙切齿地说。他气得皱纹都在颤抖。

姓江的老头依旧梗着脖子,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。

“是。”

今何在忍无可忍地“嚯”一声站起来,一把揪起江南的衬衫,但他突然泄了气。——算了。他生什么气呢?对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讲。讲了他也不会改。改了他也不会念得你的好。他知道的。人老了要和现实妥协。今何在老了要和江南妥协。

于是他松开了江南的脖领,后者揉了揉脖子上被压出的淡淡红印。大角本来在今何在对面咬着吃了一半的红烧鸡腿煞有其事地观战,此时又恢复了进食,正从善如流地把嘴里剃干净的鸡骨头吐出来。

江南诧异地看看他。

“你不打我?”

“嗯。”今何在心平气和地回答了他,甚至还淡淡笑了笑,开始喝起素菜粥。

江南愣愣地盯着今何在看,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似的。今何在吃完之后便端着吃剩的餐盘离开了,甚至还礼貌地和他与潘海天打了招呼。

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,大角突然站起来,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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